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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k+ 瞎扯淡文学

bgm：春风十里

前情目录：午流1:石灰街车站  午流2:野蛮生长 

午流3:辗转   午流4:就你暗恋我呗 

「1」

对于王楚钦和孙颖莎在一起这件事，大家的反应远比想象之中更要平淡。除了没见过大场面的年轻队员和欣慰的老一辈们，其余的只是在王楚钦的动态下面默默点赞，基本没有太惊讶。

林高远捡了闲空，蹲在场边刷手机，认真地阅读着刷到的新动态以及配图。一张关于孙颖莎的，白裙海边踩水的照片。

“啊……他们不早在一起了吗？” 林高远.........

6k+ 瞎扯淡文学

bgm：春风十里

前情目录：午流1:石灰街车站  午流2:野蛮生长 

午流3:辗转   午流4:就你暗恋我呗 

「1」

对于王楚钦和孙颖莎在一起这件事，大家的反应远比想象之中更要平淡。除了没见过大场面的年轻队员和欣慰的老一辈们，其余的只是在王楚钦的动态下面默默点赞，基本没有太惊讶。

林高远捡了闲空，蹲在场边刷手机，认真地阅读着刷到的新动态以及配图。一张关于孙颖莎的，白裙海边踩水的照片。

“啊……他们不早在一起了吗？” 林高远叼着牙签说不清楚话，看向边上的鳗鱼。后者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，“推拉半天，可算捅破窗户纸了呗。” 

“这就是胖儿嘴里的大新闻啊，没劲，新瓶装旧酒。”他站起来原地跳了几下，拍拍发麻的腿。

“对，没劲，林教练能觉得啥有劲嘛，”鳗鱼侧头看向他，然后曲起膝盖踢了他一下，“还主管教练呢，底下小徒弟都开始练半天球了，自己在这偷懒。”

鳗鱼那一下子没少使劲，林高远揉了揉腿侧委屈巴巴地回过头去看她，“别这么凶啊，宝贝。”

“说了在基地别这么叫，别这么叫。”鳗鱼听到这露骨的称谓眼睛陡然睁大，恶狠狠地威胁。

林高远赶忙双手头投降，往场地里退几步，然后隔老远地对她比了个心。

林stone路过，只是不经意地抬头就捕捉到了这个场面，马上开始嚷嚷，“刚刚在朋友圈吃了一嘴的狗粮，怎么线下你们这对也硬要给我喂啊，单身狗还能不能训练了！”

“臭小子，少管闲事，练你的球去。” 林高远左手攥着拍，指着stone说道。

「2」

自从公布恋爱消息之后，孙颖莎就鲜少往基地跑了。一是怕人多口杂的落下把柄，二是她本人比较懒不愿意费这个闲劲。

平日里王楚钦忙着训练，两人只能捡休息时间打打电话，聊天内容无外乎各自的生活，循规蹈矩的不行。

孙颖莎喜欢挑天气好的日子在阳台上侍弄花草，正拎着小壶给盆盆罐罐浇水，那头手机响了。于是迅速将脏手往衣服上一揩，匆忙过去接。

“喂，早上好啊头头，”她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，对着电话那头的王楚钦轻轻柔柔的问候，“今天训练结束这么早？”看了一眼时间，早上十点。

“啊……”那头王楚钦的声音闷闷的，却没去接她的话茬，“听着今天心情很不错啊豆包儿，待会有啥安排吗？”

“倒是没有。”她低头思忖了一会，搓着脏脏的指甲。

“那正好，你开门。”

听完他说的这句话，她几乎是毫不怀疑地丢了手机扑向家门口，一把拉开门伸着脑袋就往门外左右张望。王楚钦没有预料到她动作如此迅速，刚想往门后躲吓她，却被半道上逮个正着。

“想吓我是吧，”她扒在门边露了半张脸笑话他，“没门儿！”

 “整天小嘴叭叭叭的。”王楚钦直起身往前走了几步，单手撑住门。

他身量高，孙颖莎穿着拖鞋堪堪只到他下巴。两人离得近，她的鼻尖都快蹭到他胸口的金属十字吊坠。她耸着鼻子闻了闻，洗涤剂的花香里混着点别的味道，很淡很凉。

“换香水了？”她仰着下巴问道。

他垂下眼看，顺便伸手将她脸上沾着的土捻掉，“上回你送我的那支，一直没用。”

“抱，懒得走路。”孙颖莎理直气壮地将手伸直冲他晃晃。

“难得休息还得出来遭罪。”王楚钦嘴上抱怨着，还是微微低身将人拦腰抱起来。

她心满意足地搂住他的脖子晃着腿，两只拖鞋乱七八糟地乱飞。他任由她闹着，默默手上加了力将人搂紧。

“所以想我没。”他问道。

她将头一偏犟着不肯说，望着阳台外灿烂的天光顾左右而言他，腮上迅速染了绯色，“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
“平时说话不都挺直的吗，夸这个夸那个，张口就来的，”王楚钦见她嘴硬，忍不住戳穿，“算了，反正我想你了。”

低头在她耳后亲了一下，鼻息浅浅。

她向来是喜欢他这样亲自己的，慢条斯理地然后不经意一下子。于是绷不住，将头转回来，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，从眼睛到鼻梁最后落在嘴唇上。

“好嘛，我想你的很。”觊觎已久的吻落在他略薄的上唇。

王楚钦低头看她，扑簌簌的睫毛微颤着，半长不长的头发有些散漫凌乱。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白色的卫衣，衬得她脸红更盛，十几年都没长大似的。

两个人搂着，从玄关厮磨到客厅，齐齐栽进沙发里。

她喜欢软乎乎毛茸茸的玩意，就连挑沙发的眼光也如出一辙。王楚钦陷在抱枕间无处借力，只得把她挤向沙发缝里。

孙颖莎面朝上仰躺着，手揪着他的衣服下摆，不知怎么的就滑进衣服里边去了。他窄腰劲瘦，整八块肌理分明的，手感极好。

王楚钦喜欢亲她的脖子，但孙颖莎又嫌痒，边搡他边嘴里嘟嘟囔囔，“今天到底有没有安排。”

王楚钦停下来，埋头在她颈窝里笑，然后支起身子看她，“有，走带你吃好吃的去。”

「3」

王楚钦退役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在国外，权重不高当谢幕战算是最为合适，决赛完当天就飞回国。

以前天南海北到处飞着比赛，对于孙颖莎来说倒是头一回体验接机。帽子口罩小包包捯饬一番出门，最后还是被人群挤得凌乱。

她光是知道王楚钦球迷多，万万没想到这么声势浩大，都快比上曾经的她了。

“到哪了。” 孙颖莎被左右的女孩挤得，打字都打不利索，半天才敲出一句话。

“拿了行李，就快出来了。”他回的很快。

孙颖莎午觉睡得晚，比原先定的时间晚到，接机口前边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。她本来个就不高还图方便专门穿了平底鞋，这下子踮脚也看不清前头的光景。

突然人群嘈杂起来，前边的人嚷起来后边的人向前挤。孙颖莎按经验推断，国家队来了。

“王楚钦！王楚钦！王楚钦！” 

三三两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，拧成一股。女孩们挥着手幅和乒乓底板，大声喊着。

王楚钦走在队伍最后面，远远瞄了一眼人群根本找不见她，只得打电话。

“在哪儿呢，豆包？”

这边孙颖莎倒是早就瞧见他了，只不过是从人群缝隙里。红白色队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，袖口掀上去露着半截小臂。

她颤颤巍巍地按下接听键，“我在大门正对面，这……这堆里，白色羽绒服。”

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。

王楚钦被她逗乐笑着探头去看，无果，最后干脆推着装满行李的推车怼到人群前。一时间尖叫更盛，纷纷拿出东西让他签名。

他带着歉意摆摆手，示意赶时间，余光里捕捉到一米开外的熟悉身影，小小的一只。王楚钦笑着将手一抄，对着前边的球迷们说道，“大家能让小嫂子过来一下吗？” 

“小嫂子？”

他仰着下巴，冲她的方向指了指，大家纷纷回头。孙颖莎之前嫌闷把帽子口罩都除去，于是马上就被认出来。

“莎莎！”有人惊呼。

王楚钦单指将阻隔人群的尼龙线拉起来，她马上心领神会，趁着大家吃惊分神马上猫着腰钻了过去。他快速抬起胳膊环过她的脖颈，一把将人圈进怀里。

王楚钦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眼前人的小脑袋，用手指梳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
“谢谢大家照顾小嫂子，签名下次一定！”

他心情极好，冲球迷们挥挥手，转身提溜起孙颖莎快步去追前面的大部队。

【4】

自打王楚钦退役之后，就搬过来和孙颖莎一块住。以前当搭档的时候住的也近，不过在这种打通的空间下朝夕相处倒还是第一回。

以前国乒队服向来男女一个款，大多时候只有收不收腰的区别。她以前就爱抢他的队服穿，这点一直没变。

孙颖莎窝在沙发里看综艺，怀里抱着饼干罐子吃得正欢。王楚钦刚洗完澡，用毛巾将头发擦到半干，出来找昨天提前挂在厨房椅背上的连帽衫。 

位置上空空如也。

这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，干脆半裸着身子晃荡到客厅，走到她身后。

“把衣服还我。” 他双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。 

“你说啥呢，我可没穿你那件白色卫衣。”她回过头看他，一脸无辜相，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。

小豆包起床也没梳头，发丝乱七八糟地打着卷。他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，肩膀那耷拉下去一大块，袖子也很长。

王楚钦眯着眼，看清袖口粘上的新鲜饼干屑。她身子前倾想起身换个位置坐，被他捏着帽子扯了回来。

“干嘛去，”王楚钦淡淡说了句，“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？”

“不就是一件衣服，这么小气。” 她左右晃着试图甩开他的手。

王楚钦也不兴和她多话，小丫头吃硬不吃软的特性他已经琢磨透好多年了。直接从沙发上拎起来，一把扛在肩上往卧室去。

“我综艺，我综艺没看完呐……”她嚷着，没料到他的大动作，手上遥控器没拿住直接滚到地上。

他将她丢在被窝里，双手往人颈边一撑，“好说，先把衣服还我。”说着去挠她腰侧的痒痒肉。

孙颖莎马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蜷缩起来，禁不住笑着，扭着去躲他作乱的手指，“你干嘛啊，以前不都是随便我穿的吗！”

“今天不行，”他怕她着凉，将半掀上去的衣摆又放回下去，叹着气在她耳边说道，“待会那个活动和品牌方有合作，指定的衣服。”

孙颖莎听完眉头骤然一蹙,“你早说不就给你了吗，显得我怪不讲道理。”

“这不想逗你玩呢嘛，”他攥着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，拍拍她的后脑勺软了语气，“乖，去换一件。”

“知-道-啦-”她将尾音拖得很长，从床上弹跳站起来踢踢踏踏地往卫生间去。

王楚钦望向她的背影，连头发丝都显得不情不愿，笑着伸手连揽带哄地把人抱回到腿上，“在这换呗,嗯？”

【5】

孙颖莎靠着一张娃娃脸加小个子，在国乒霸占了吉祥物的头衔好多年，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平日里都宠着，退役之后邀约就没停过。

“去哪儿啊，现在出门都不报备了是吧。”王楚钦靠在床头玩手机，余光里就看见玄关处她埋头忙活着系鞋带。

孙颖莎正鼓捣这双新买的小高跟，带子交错分不明白，只得胡乱地应他，“原来老京队那帮人蹿了局，安哥雅可他们。”

“京队？怎么我都没人喊我？”他一个收腹弹簧似的撑着床站到地上，连鞋都没穿两三步追了出来。

这边她可算把鞋穿上了，回过神来和他理论，“我可记起来了，三天前我就给你讲过这事，那时候明明是你自己说没有空今晚有事的。”踮脚食指戳着他的脑门。

他扣住她的手腕就是笑，“是，我说怎么都请到冀队头上了，竟然忘了我这个京队元老哈。”顺手将她的t恤下摆往裙腰里掖了掖，嘱咐着，“夜里风大，别着凉。”

她推推他，差遣着去把里屋的大衣取过来，然后歪着头把着半掩的大门和他说了拜拜。

到了地孙颖莎才知道，这个局简直大的离谱。这家隐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小酒馆的一层装满了世界冠军。木制做旧的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子，堪堪写着包场两个字。

她来得算晚，灯火通明间早就是一片热闹，老朋友们三三两两坐成好几堆，各自寒暄着过问彼此的近况。

“莎莎，你这来得可太晚了，得罚。”博哥眼尖，拎着杯子拨开人群直接来逮她。

他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门口。闫安走过来一把搂住他，调侃道，“要不是那小子没来，要是知道你这么刁难他家姑娘，怕是要和你急眼。”

博儿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，将他的胳膊甩掉，“王楚钦那小子，十年前按着他打，十年后也一样。”

下边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，听到他说大话，马上给力捧场，一时间嘘声一片。

“博哥，少说几句吧，上次在马路上躺那撒泼的也不知道是谁。”孙颖莎摸摸鼻梁，心里早就清楚方某人的纸老虎水平，“我手机里可还有视频的。”

那厢鳗鱼扒着卡座边，津津有味地看这边拌嘴，远远朝她摆手。孙颖莎于是寻了个由头往那边去。

“可以啊，这一身打扮的，哪里整的一套新皮肤？”鳗鱼上下打量她，问道。

“大头买的。”她向边上的林高远点点头，贴着鳗鱼找个空位坐下来。

“国乒第一潮男的审美还是在线的嗷。”鳗鱼转头看了林高远一眼，后者兔眼一瞪把下巴枕到她肩膀上，语气有些不满，“哎，这称号你上回可是封给我的啊，阿鱼。”

“大点儿声，听不见。”鳗鱼佯装没听清糊弄道，安抚似的挠挠小林同学的下巴然后看向孙颖莎，“所以，王大头人呢？”

“大忙人，有事呗。”她耸耸肩，阐述了一个司空见惯的事实。

“啧，男人。”两个女人无奈相视一笑然后默契的换了话题。

相伴走过十余年，不论再役还是退役早就和一家子人一样，连桌转着走像是有聊不完的话，这阵仗怕是要热闹一晚上。

孙颖莎那边问候过一众老教练，一路聊天回来，也有几杯子弹杯鸡尾酒下肚。室内暖气开得足，内外氤氲的氛围熏得她脸颊连片的烧。

踉踉跄跄地坐回位置上，有些疲惫于是赶紧把脑袋倒空，和着背景音乐的缓慢节奏小幅度地摇着。

“醉啦？”鳗鱼低下头碰碰她的额头，温和之上的炽热。她抿着嘴不说话，只是乖乖地摇头。“王楚钦也真是的，待会就给他喊过来。”鳗鱼嘴上怪罪着，搂着她的小脑袋贴着自己。

“咱们王队啊，今晚有别的更重要的安排。”林高远晃悠到鳗鱼身后，轻轻摩挲她的后脖颈顺着毛。

一阵刺耳的电流麦打断原本按部就班的乐队演奏，同样使喧嚣嘈杂归于寂静。各位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前边的小高台，刚刚全然被忽视的live乐队所在位置。

那边没有开灯，只见一个修长身影逆着乐手们退场的方向走上前去，俯身调整起话筒来。

“喂，喂，check，check……”声音低沉，却丝毫没有压迫感，好听中带着一丝熟悉。

“师傅，开一下灯吧！”做兄弟十几年，这点默契还是有的，看前边收拾停当回头就是一嗓子。

酒馆里的灯一向不会太亮，模糊朦胧间浪漫肆意生长。暖暖一束光浅浅打在王楚钦头顶上，他捏着话筒，笑着看向孙颖莎坐着的方向。

“小王，别太帅嗷！”博哥双手聚在嘴边，给他造势。闫安小胖甚至是平日里不太凑热闹的龙队都开始带头起哄。

王楚钦只是笑，比手势回应。他前阵子刚理了头发，今天将额头上的碎发全数撩上去，整个看上去眉眼疏朗的，是和赛场之上不一样的意气风发。

身后吉他拨了几声，他贴近话筒轻轻说了一句，“一首春风十里，送给大家，主要还是送给我的小姑娘。”他眯着眼睛笑，嘴角陷下去浅浅的弧，抬手朝着她的方向指着，“要醒着听完啊，小醉鬼。”

[我在二环路的里边 想着你

你在远方的山上 春风十里

今天的风吹向你 下了雨

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

……]

烟嗓将民谣低吟浅唱，仿佛年轻的躯体里的老灵魂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。孙颖莎眼神迷离间和他遥遥相望着，他的眼神柔软却锁住了她的双眸一般，躲不开。

王楚钦带了那条她吵着闹着要买给他的粉色手链，有些小，箍住了腕子。

他闭着眼哼完了最后一段尾声，在吉他最后音节落下的时候睁开，把话筒从支架上拆了下来。

“我到现在坚持最久的就两样，乒乓和孙颖莎，”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，目光周游全场最后停放在她眼底，“所以……”

“愿意嫁给我吗，小豆包？”他右手抄进外套口袋里，掏出戒指。

平时最爱瞎闹和起哄的一群人，在正经事上反而都不知所措起来，全都屏住呼吸一句玩笑话也不敢开。

微醺之间孙颖莎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，一个原本信誓旦旦说着晚上没空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，一首歌的时间过后笑着和她求婚。

“王楚钦，你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她声音有些颤抖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话。

他学她平时的惯性动作，歪着头看她，“小混蛋，我胳膊都举酸了，到底要不要我了嘛。”

一句话，叫她红了眼眶。

传言里的那些浪漫故事落在她耳里不免有些矫情，可当这样的事真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，情绪汹涌不是克制清醒足够抵挡的。

“王楚钦，你混蛋，你不要老学我讲话啊。”她扯着嗓子，却喊不出声，“哪有人求婚不自己走过来的嘛！”

她嗔怪着，不知不觉间哑了嗓子，抬起胳膊掌心朝下抬起来，指尖向他。

王楚钦欢呼一声，像年少时赢球一般庆祝着，翻身下台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她。“第一次求婚，没经验，担待担待，”他嘴上说着浑话逗她，捏着环边套上她的无名指，“这辈子，你，套死在这了。”言辞霸道又中二。

他捧着她的小脸，用拇指戳着她肉肉的脸颊，“听到没。”

孙颖莎小嘴一撅，往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，“你也别想跑！”

“王楚钦，行不行啊，求婚成功都不亲一下！”国乒知名儿女双全的人生赢家昕爷，第一个大胆开麦发言。

“就是说啊，亲一个，亲一个……”属于是有一个带头，就是有一群跟的。

“啧，”眼见着身边起哄的越来越多，王楚钦将孙颖莎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，低低地嘴了一句，“这帮人真的是。”她听见那经典的抱怨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止不住地笑。

“亲就亲嘛，有什么的！”她转头冲声儿最大的那拨人回呛道，转手扯着王楚钦的领子将人拉低和自己齐平，不带犹豫直接亲了上去。

她的唇很热，带着果味，他只是短暂惊讶了一下马上接住了这个吻。

王楚钦自诩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，可一望向她眼底，他便能想到未来的那些关于美好的千百种可能。

一日之际，朝暮之间，岁月化成歌，落在山河，顺着天光普照的方向汇入时间的流里。岁岁年年，年年岁岁，哼着歌牵着手，像世间所有普通情侣一样，从青涩到成熟，从成熟到迟暮。一辈子很长，何其有幸能够相遇并且彼此陪伴。

【完】

ps：《午流》全系列完结，撒花！

同时也是《昼·午·暮》三部的最后一篇了。这三个故事其实更像是平行宇宙，和现实无关，就是看个开心罢了。